第16章 会武功
谢凛无比认真的样子倒是让姜离觉得很奇怪，过了不久，他才缓缓开口道：“死者会武功。”
“会武功？”姜离明眸微眯的看着谢凛，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下了这个结论的，谢凛点了点头，肯定的说道：“从昨天开始，本王进了牡丹的房间里，看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就觉得奇怪。”
“哪里奇怪？”
“本王昨天发现，在牡丹的床头处，挂了个鞭子，本来本王也没太多想，只是有这方面的猜想而已，但是今天本王触碰了一下尸体就更加肯定了这个观点。”
姜离从小没习过武，自然对于这方面不甚了解，但是谢凛却似乎非常了解的给她解释道：“一般妓女的身体，进过长时间的训练柔弱无骨，千姿百态，体态丰盈，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像这具尸体的情况，肌肉紧实有力，体态相当匀称，所以本王推测着尸体似乎是练过一些武功的。”
听了半天姜离才发觉，原来都是这位王爷的经验之谈，看来是平时没少摸啊！
谢凛的这种假设如果成立了的话，倒是可以解释一些姜离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一件事。
“看你的样子，倒是有所发现啊？”谢凛反问道。姜离也只是微微一笑，低语：“等着一会儿陌云渊回来了之后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可以穿在一起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
“不过王爷果真是任何方面都经验丰富啊！”
姜离无尽的感叹，果然权贵的生活要比自己的这种草包丰富多了。谢凛当然明白她是在变了相的嘲讽自己对于女子的了解，于是故意装出有些自豪的样子说道：“本王这些都只是一些皮毛而已。”说完刚刚摸完尸体的手竟然有一种想要掐一下姜离的小脸儿的冲动，姜离见状马上躲开愤而怒斥：“拿开你的脏手。”
如此轻浮纨绔之人，竟然也配当王爷，果然世间没有公平之事……
等了好一会儿，陌云渊带着阿锦赶了回来。因为陌云渊受不了尸体的味道，所以三人挪去了前厅。
谢凛坐在一边，像是在等着事情的真相。
“你那边有什么进展？”陌云渊看着姜离，问道。
“进展谈不上，只是有一些发现想要与王爷和大人说说。”
见二人未曾应声，姜离认为这便是准许的意思，于是起身，略微恭谨的继续说道：“王爷，大人，之前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一件事情，为什么要在死者活着的时候砍下死者的左臂，从而造成了失血过多而亡，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，不需要如此招数，直接一刀毙命就好。直到王爷的推断让我茅塞顿开……”
“什么推论？”陌云渊问道。
“死者习武，难以制服，所以凶手才会趁其不备砍下了她的左臂，血脉喷溅，失血而亡，牡丹的身材不高，就算是会武功的话，一般身形的男子也容易将她制服，除非凶手和牡丹的身材相仿，或者是更瘦小，才会如此。”
姜离在空地上走来走去，分析着这一切，陌云渊点了点头，对谢凛问道：“王爷觉得如何？”
“有道理，继续说下去。”
“再来就是在尸体的切面发现了类似油类的物质，不知是什么，其他的，没有了。”姜离觉得这些并不足以破案，但是陌云渊的发现倒是不少……
正当陌云渊想要说的时候，阿锦突然在私底下拽了一下陌云渊，示意其看一眼来回走动的姜离，姜离察觉出什么，便问道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陌云渊不语，紧紧的盯着姜离的脚，以及地上的鞋印，简直和自己看见的一模一样……
因为外面这阵子下雨，所以姜离换了一双靴子而已，只是这靴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。
陌云渊半天也没有说话，直到后来谢凛开口了：“陌大人，究竟怎么了？”
“太小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谢凛和姜离齐声问道。
但是阿锦却明白陌云渊的意思。因为姜离踩在地上的鞋印，和陌云渊在山上发现的不明鞋印只有大小的分别，连鞋底的样式都是所差无几……
陌云渊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，温润一笑道：“姜离，你这鞋印我在去往牡丹家的路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，只是比你的脚大了一点。”
姜离更加不明白的说道：“这鞋是屠肆作坊掌柜的给我发的。”
“那就是屠肆作坊的人都有了呗？”阿锦在一旁问道。但是姜离自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在说话，瞪圆了双眼，阿锦想要打断，但是被陌云渊拦下了……
姜离的样子明显是想到了什么。
并不是几乎每个人都有……这双鞋……
身材矮小，油，鞋？
事情像是串珠子一样在姜离的脑子里面疯狂的经过……
姜离微微一笑，看着陌云渊和谢凛说道：“凶手我似乎知道是谁了。”
“谁？”
“许四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啊？”陌云渊对于姜离凭空冒出的凶手名字似乎不太愿意相信，姜离无比认真的看着二人，解释自己的推断：“我先来说说这双鞋，这鞋是我在刚刚去屠肆作坊的第一天的时候，老板给我发的鞋，当时一起领鞋的还有许四，他的鞋是坏了，所以领一双新的。这鞋和屠夫的鞋不一样，之前给伙计们发的鞋已经没有了，这是掌柜的特意进了城买来的，所以整个屠肆作坊只有我们俩有这鞋。”
事情突然因为这简简单单的鞋印而越来越明朗……
陌云渊觉得姜离所说很有道理，但是单凭鞋印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。
“你只是因为鞋印而认定了凶手是许四吗？”陌云渊显然想要听更加具有说服性的证据。然而姜离之所以认定是许四，也有自己的理由：“一双鞋印确实不能直接证明，我之前曾经说过了，在尸体切面的地方发现了细微的油类物质，倘若凶刀就是沾满猪油的屠猪刀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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