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看着确实如此
姜离听明白了这个解释，但是却有一点很令人挠头……
“可是见过这个人且有过交易的许四和王大壮都已经离奇死亡了，这还怎么查？”
“没法查了，根本就查不到，况且我已经听阿锦说了，这银票是假的，查不到出处。”陌云渊多少有些失落，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案 竟然就会如此的错综复杂……
陌云渊这次算是出师未捷。
时候不早了，案子也大致有了眉目，谢凛先行回了王府。而姜离和陌云渊因为职责所在，还是要去广玉县的衙门看一眼王大壮的尸体。
广玉县之前的知县还在，见大理寺卿陌云渊前来，马上笑脸相迎。
“陌大人，我就是广玉县的知县，齐行，有失远迎还请大人多多见谅。”
这过分的热情倒是让陌云渊感觉不太舒服，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句：“齐知县带我们去看看王大壮的尸体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姜离站在陌云渊的身后，一直紧紧盯着齐知县，齐知县却因为心虚，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姜离的目光。
他是真的没想到姜离这个仵作竟然会混到了大理寺这种地方，实在是得罪不起了……
三人来到义庄，王大壮的尸体还在这里停放着。
“你先出去吧！”陌云渊对齐知县说道。
齐知县虽然不是很愿意，但是也没什么办法，只能应了句：“是，大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吩咐。”
陌云渊点了点头，等到齐知县出去了之后，姜离开始检查王大壮的尸体。
检查之余，陌云渊突然开口问道：“这个齐知县，该不会就是你说过的那一个吧？”
“没错，就是他，和王大壮一唱一和，最后我没得妥协，他就把我赶走了。”
“看来你还很正义啊？”陌云渊假打趣的说道。姜离听到了“正义”两个字，不自觉的撇了撇嘴，回答道：“正义倒是谈不上，只不过不想违背本心罢了。”
姜离嘴上说着，倒是也不耽误自己检查王大壮的尸体。
只见王大壮的尸体面色青紫，手指脚趾末端肿大，身体柔软无尸体僵硬证明了死亡时间和王大壮妻子所说吻合，再看一眼胸口处，已经有被剖开了的痕迹了。
姜离检查了半天，甚至于沿着上一个仵作的的刀痕又打开了死者的前胸。
姜离一边有刀子剖开王大壮的心脏，一边说着：“这王大壮还真是气性太大，本身就有心悸的毛病，气滞血瘀，一下子把自己给憋死了。”
看着姜离如此自然的样子，陌云渊倍感不适，甚至于姜离再一次拿着刀划开了尸体的前胸的时候，陌云渊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刺痛……
姜离抬起头，本来准备和陌云渊说一声自己的结果，谁知竟撞见了陌云渊如此怪异的表情。
“你怎么了，不舒服？”
“没事，你说吧，我无妨。”
陌云渊虽然见不得尸体，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需要自己去克服的东西，也就尽量忍着了。
姜离拍了拍陌云渊的肩膀，说道：“陌大人，来日方长啊！”
“只是不适应而已，再说了，万事开头难。”
在姜离看来，这些都是借口。活人可比死人要可怕得多了。
“大人说什么都对，不过呢，我要告诉大人的是王大壮确实是死于暴毙的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“我能给出的判断是从尸体遗留下来的表象来看的，从尸体的状态来看，他的面部青紫，而且手指脚趾末端肿大这些都是因为出现了平时心悸，外加上心口的淤血不流通才会如此的，而且胸腔之前仵作已经剖开看了，为了以防万一，我又检查了一遍，他确实心脉处有淤血阻塞，从而就这么活活的憋死了，而且我发现他的心脉处也有不大不小的硬块，这也是他死亡的一个诱因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导致王大壮死亡的这个病是确实存在的？”陌云渊又复述了一遍，姜离的态度也是肯定的。
“没错。”
陌云渊看样子还有话要问姜离。
“那这种病的突发的原因一般是什么？”
姜离面露难色，毕竟自己也不是个郎中，肯定懂得没有郎中多。
“这种病，不好说。要看的因素有很多。惊吓、盲目心跳、心慌、悸动不安，或是气虚，血虚，停饮，或气滞血瘀所致。” 姜离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，毕竟不能不懂装懂，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影响了查案的进度，就不好了。
不过陌云渊也看明白了，不管王大壮究竟是他杀还是暴毙，大几率一已经和这个案子紧紧的串联在了一起了。
只是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，就无从得知了。
不过杀害牡丹的凶手已经死了，这案子，勉勉强强也算是自己破了……
天色已晚，二人从衙门出来之后，沿着街一起漫步。
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，姜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陌云渊说……
“大人，这案子也算是破了 ，我师傅的嫌疑可洗清了？”
姜离一直都没有忘记师傅的这件事，不管师傅在哪，姜离绝对不会让师傅背黑锅。
但是陌云渊却自有一番说辞，他倒是觉得姜湖依旧是个重要的人物，于是回答道：“这案子虽然杀死牡丹的凶手找到了，但是凶手许四和王大壮的谜团却没有解开，你师父又在这个时候失踪了，我也可以持怀疑的态度。”
姜离非常不悦，但是面色清丽谈然的面对着陌云渊道：“大人这是强词夺理，难不成我师傅还会失踪了之后再跑回来杀许四和王大壮吗？况且这两个人都是疑似自杀和暴毙，我师傅是仵作，仵作杀人用得着这些不为人知的手法吗？”
对于陌云渊无端的对师傅猜忌，姜离并不接受。刘寡妇一案有证据指向师傅，而且还有人证明师傅确实去找了刘寡妇，虽然姜离不信但是姜离并不反驳这些已知的证据，但是像分尸一案，强行扣到师傅的头上，姜离无法容忍……
陌云渊看着姜离略有不满的表情，便也知道了她心中的意思，扬唇一笑：“你不必过于敏感，我也只是怀疑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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